子钊怎么读?子钊这名字怎么样?

宿迁网讯“蔡师傅,炉子还烧不烧,我这把钊子用起来不顺手了,请您给它打打。”

“烧!烧!”一听到顾客的声音,蔡则虎立刻从屋里迎了出来,先把炉子点上,再看看来客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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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来打铁的顾客是附近的焦大婶。焦大婶说:“这圆齿钊子不太好用,齿已粗了,请您把它打成扁齿的吧。还有两根齿一长一短,您看看怎么弄。”

“几分钟,我就给你弄好。”蔡则虎接过锈迹斑斑的钊子说。

家住宿城区洋北街道的蔡则虎是蔡家红炉的经营者,也是“蔡氏打铁技艺”的第三代传人,如今已经70岁,但他的打铁手艺丝毫没有减弱。用他的话来说:“凡是铁匠能干的活,我老蔡没有做不好的。”

炉火烧起来后,蔡则虎将铁钊头卸下来,放进炉火里。等到铁钊头都被烧得通红,再将它钳到铁砧上,用铁锤打。经过几轮的锻造,钊子已经成了焦大婶想要的样子,最后放到冷水中冷却,发出“嗞啦”一声,热气腾起,一把扁齿钊子诞生了。

蔡则虎是蔡家打铁的第三代,第一代是蔡则虎的祖父蔡绍裕。蔡绍裕生于1896年,13岁时跟着铁匠徐五学习打铁,后来娶妻生子,在自家老宅开起了铁匠铺——蔡家红炉。蔡绍裕的两个儿子蔡祖文、蔡祖武,都是刚能拿得动铁锤就跟父亲学习打铁。蔡祖文就是蔡则虎的父亲。

上世纪50年代,当时的宿迁县洋北公社成立了农具厂,蔡祖文、蔡祖武两兄弟响应号召,来到农具厂的铁业社工作。后来洋北公社导淮大队修建船闸,需要大量建设工具,弟弟蔡祖武就去了导淮大队,并在那里安了家,蔡祖文则一直在铁业社里干。

“16岁那年,我就跟父亲学习打铁,到现在已经打了54年铁,将来还要打。”蔡则虎说,17岁时,他进了铁业社,和父亲一起,为千家万户打制锄头、镰刀、铁犁、菜刀、铲子、剪刀等农具和生活用具。“那时候,农村真是家家户户都离不了铁匠,我和父亲每天都要从早忙到晚,春耕秋收的时候更是忙到没时间休息。”蔡则虎说。

蔡则虎有两个儿子蔡兆德、蔡兆友,初中毕业后开始学习打铁、传承家业。上世纪80年代,铁业社解散,父子三人又开始一起经营蔡家红炉,生意非常红火。每到逢集的日子,周边乡镇就会有许多农户光顾蔡家红炉。

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,渐渐出现了更先进的打铁设备,蔡则虎也与时俱进,1992年引进了空气锤。“当打一些粗的钢筋的时候用空气锤,打一些细小的,比如钊子、菜刀等,还是用手抡锤子更好。”蔡则虎说。

蔡则虎的孙子蔡光明也会打铁。“我已教会蔡光明打铁,现在他是我们家第五代打铁人,我不能让这门手艺从我手里失传了。”蔡则虎说。

现在仍选择打制传统农具的人非常少,蔡家红炉的顾客多数是拿着使用多年的农具来请蔡则虎修补的。

“铁器要是磨坏了,用起来不顺手,就给它‘回炉重造’,直到你满意为止。要是没有铁匠,锄头、镰刀坏了就得重买。”蔡则虎的儿子蔡兆德说。

目前,蔡则虎除了给一些客户打制、修补农具外,还给建筑工地打制撬杠等工具,有时也接电焊的活。打铁对于蔡则虎来说,不再是谋生的手段,而是割舍不掉的精神寄托。

“经常有顾客对我说,‘蔡叔,你干了这么多年了,你有打铁技术。你要是哪天不干了,我们修修补补就找不到人修了。’这样鼓励我,只要有人需要我,来找我打铁,我就给人家把活干好,我不能让大家找不到打铁的地方。”蔡则虎说。

今年,“蔡氏打铁技艺”已被列入宿城区第四批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。“这是政府对我的认可,我还得坚持干下去,为社会作贡献。”

打制一把菜刀需要大半天的时间,在炉前忍受好几个小时的烘烤,最后卖得四五十元。蔡则虎却说:“不管能赚多少钱,只要看到炉火生起来,我心里就舒服。我就是放不下这把打铁锤。”(马乐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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